秋风

窗外，风声烈烈，杨树叶子在“刷啦啦”地唱着一首关于秋天的歌；院子中，熟玉米的香气在风中不停地摇曳晃动；夕阳西下，袅袅炊烟在慢慢升起，须臾又飘散开去，继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秋风中的此情此景，让我沉迷不已，我已沉醉在漫漫的秋意里了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秋风，古人把它称之为“西风”，就如《西厢记》中所述——“碧云天，西风紧，黄花地，北雁南飞”——好一幅张生与崔莺莺依依惜别的场景，有一种难舍难分的悲秋之意；又如《天净沙·秋思》中所写的——“枯藤老树昏鸦，小桥流水人家。古道西风瘦马。夕阳西下，断肠人在天涯”——却是一派江南凄凉哀婉的秋日景色；再如曹操的《观沧海》中所言——“秋风萧瑟，洪波涌起”——却又是另一幅瑟瑟的秋风秋景。

此处的“西风”，指的是从西方或是西北方向吹来的风，和西方文学作品中的“西风”有所不同。或许，你不知道雪莱的名篇《西风颂》，但其中有句诗，你却一定知道——“冬天到了，春天还会远吗？”这句诗便是《西风颂》中传颂千古，脍炙人口的名句。《西风颂》中的“西风”，指的却是从大西洋上吹来的风。

至于“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”一句，虽没提到一丝秋风，但描写的却是地地道道的西风瑟瑟下的景色。古人笔下的秋风——或称“西风”，大抵是悲戚哀婉，凄凉冷清的景色，这和下文所述的“金风”截然不同。

众所周知，秋天是丰收的季节，金色的原野上，一派忙碌的丰收气象。果树的叶子是黄色的，庄稼的叶子是黄色的，连干枯的野草也是黄色的，所以，秋天的颜色是黄色的，也就是金的色彩。因为秋是金色的，秋风的颜色便也是金色的，所以在一些文学作品中，秋风被称为“金风”。

于是，秋风萧瑟，西风烈烈，瑟瑟秋风……便有了新的称谓：金风送爽，金风飒飒，金风拂面……金色的原野上，遍布着金色的庄稼，金色的树叶，金色的小草，还有家乡这片黄土地也是金色的。这是多么地富有诗意，多么地令人遐思无限呵！就连原野上吹来的风，也成了金色的。

或者说，金色的风吹黄了大地——吹黄了青纱帐中的高粱玉米，吹黄了村庄屋檐下的衰草，吹黄了那曾经葱茏茂盛的树叶，吹黄了荷塘中亭亭玉立的荷叶，吹黄了那一望无际的芦苇……秋是富含诗意的，而这诗意却是秋风赋予的。

鲁迅先生在文中写道：“对待敌人，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，毫不留情……”这便赋予了秋风另一层含义。秋风是嫉恶如仇的，秋风是铁面无私的，秋风是所向披靡的，秋风是严酷无情的；它扫荡了一切——吹落了最后一片秋叶，吹息了最后一声蝉鸣，吹走了南飞的大雁和檐下的燕子，甚至吹来了第一片雪花，让即将冬眠的动物早早蛰伏起来……

诗人说，秋风才是一位最伟大的诗人！

（文｜张福献 图｜来自网络）

2023年8月7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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